他的另一位下属有一个儿子在念书，这位下属收入不多，无法给儿子请最好的家教。他主动表示愿意帮这位下属的忙，他儿子的考试成绩，果真大为进步，他高兴极了。至于他的事业，他说似乎仍然不受影响。
我的病人谢了我以后，最后还是问了我一个我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，这究竟是什么药？为什么从来没有人谈过药物可以左右人的爱心？
我只好告诉他，我其实只是给了他维他命而已。
当年，那位名教授也是给了他维他命。他的工作日志上写得一清二楚：
人是有自由意志的，行善或行恶，都是人自己的事。你如立志做好人，就可以成为好人，你如冷酷无情，实在不该怪别人。
我的病人年轻时，就只想成功，即使不能爱人，也在所不惜。那位名教授只是成全了他的志愿而已。这次他已下定决心要爱人，我也只是给了他心理上的维他命而已。
“我们都知道希特勒做了很多坏事，可是没有听说他是在某一种药物控制之下做的；我们更知道，即使在希特勒屠杀犹太人的时候，很多德国人仍愿意牺牲自己的生命来拯救犹太人，这些人也从未在药物的控制之下。”
“人是有自由意志的，我们也许不能控制自己的命运，可是只要下定决心，就可以控制自己的行为，我们都应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负责。”
病人轻松地谢谢我，说有一件礼物要给我。
我打开了礼物，发现竟是我给他的五颗维他命，只是换了一个更漂亮的瓶子装。他显然一颗也没有吃。我窘得不得了，聪明反被聪明误，这次我被他骗了。
病人告诉我，这次他非常小心。他将药带到一位药学系的教授那里去，那位教授一眼就看出这是最廉价的维他命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