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苏蓉就忍不住微笑起来,说,“您好像认识我妈妈一样,她就是这样宠着我的。不过现在我意识到了,病痛是自己的事情,不必怨天尤人。我已经长大了,只能独立面对命运的残酷挑战并负起英勇还击的责任。”
苏蓉其后接受了多次的心理咨询,并且到医院就诊口服了抗抑郁的药物。在双重治疗之下,她一天天坚强起来。在第一颗定时炸弹摘下雷管之后,我们开始讨论那个“最后”的男人。
我说,“你认为他爱你吗?”
苏蓉充满困惑地说,“不知道。有时候好像觉得是爱的,有时又觉得不爱。比如自从我对他下过最后通牒之后,他就一个劲儿地躲着我。”
我说,“苏蓉,以我的判断,你现在格外需要真挚的爱情。”
苏蓉的眼睛里立刻蓄满了泪水,她说,“是啊,我特别需要一个人能和我共同走过人生。”
我说,“你觉得这个人可靠吗?”
这一次,苏蓉很快回答道,“不可靠。”
我说,“把自己的生命和一个不可靠的人联系在一起,我只能想像成一出浩大悲剧的幕布。”
苏蓉幽幽地吐出一口气说,“如果我是一个完整的女人,我会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办。但是,我已经残缺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