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新西兰去美国每月一次的轮船应于次日清晨抵达帕佩特。为了省钱,我决心亲自步行把文稿送到船上去。天快亮时,我到了帕佩特,这时轮船正进港。我默默地祈祷了一番,把那宝贵的包裹寄了出去。这时一位秃顶、矮胖的中国人过来问我:“你认识霍浦生吗?”
这个人说他叫李胖子,是霍浦生的朋友,在帕佩特开了家商店。霍浦生曾写信告诉了他种子的事。我早晨坐公共汽车走后,李胖子便走了。然而我到家下车时,司机交给我一只箱子。打开一看,里面装有巧克力、坚果、一瓶酒和两件丝绸睡衣。还有一张小卡片,上面写着:“霍尔先生,这是给你的。李胖子。”
这段时间里,我专心致志地养鸡,写作,差点把李胖子的酒忘得一干二净,直到有一天房东和他的孩子们来串门,我便和他们分享了那瓶酒,把李胖子送的巧克力拿给孩子们吃。
第二天一大早,我在门廊上发现了一些香蕉和橘子等。从那以后,我再没缺过水果和鱼,全是房东送来的。这得归功于那瓶酒和巧克力,不过最终得归功于霍浦生。
如今霍浦生的园子丰收在望。他既是一位园丁也是一位面包师,因此每周4次他总在我的门前留下一个松脆的面包或馅饼——无论我说什么都不能减少他对那份种子礼物的感激。
在我第三次去城里取邮件时,那位女职员说没有我的邮件。我刚要走,她却又问了一次我的名字,并说:“有你的信,欠邮资50生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