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:常听人说起命运这个词。在一些人眼里,命运似乎老是跟自己唱对台戏。别人读了博士、博士后,自己连个中学文凭都没拿到;别人坐在办公室吹空调、吃西瓜,自己则在烈日下拉板车、卖烤红薯;别人用用口、动动笔月薪少则几千多则上万,自己忙死忙活,获得的报酬刚够糊口……
田庆华是一个普通农民,小学都没读完,32岁那年,他从乡下来到重庆城区想找一个适合自己的工作。然而,城市留给一个没有文化、没有专长的农民的空间实在太有限了,不得已,田庆华选择了当替人挑货的“棒棒”。
做棒棒每月能挣90块钱,在20年前,这并不算很低,但田庆华的老婆、两个孩子都在乡下,孩子又在读书,这点钱显然不够花销。他瞒着家人兼职做了四川美术学院的人体模特,每月可以多挣200多块钱。
然而,这个世界真的很小,三年后,家里人终于知道他在城里做裸体模特的事,坚决反对他再从事这个行当。不知田庆华是通过什么方式“摆平”自己的妻子儿女的,他没有放弃人体模特这个兼职,一做就是20年。
在做人体模特的过程中,田庆华懂得了很多绘画的道理,产生了做一名画家的梦想。他尖着耳朵听老师的讲授,每天上完人体课、替顾客挑完东西,无论多晚多累,他都要在租来的陋室里画两个小时的画,经常画到深夜,没有多余的钱买绘画的画笔、颜料、纸张,就拣学生丢弃的。
家里人并不支持他,觉得他瞎折腾;同行的棒棒则嘲笑他“癞哈蟆想吃天鹅肉”。田庆华不管这些,只是一心一意在艺术的道路上攀爬。画啊,画啊,田庆华的手上画出了老茧,眼角画出了皱纹,成功终于向他招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