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0年度诺贝尔文学奖得主马里奥•巴尔加斯•略萨有这样一句话:“生活高低起伏的音符汇成的交响更为激越,人生明暗错杂的色调铺染出的图景更为壮阔。”他所说的低音符以及灰暗的色调,我想指的就是生活中那些挥之不去的波折和艰难。
影片《岁月神偷》中,鞋匠老罗一家人本来过着清贫却和和美美的生活,可是,麻烦和厄运不期而至。先是罗记皮鞋店遭强台风袭击,千疮百孔,损失惨重;不久,大儿子进一被查出患有白血病。
这不是借助一杯清水或者“冯氏调侃”就能搞定的人生之痛。老罗心疼整日奔波于家庭与医院的老婆,为她做了一双凝聚着他的感激和慰藉,也代表了他最高技艺的鞋。
罗太太接过皮鞋,对丈夫说,我给这双鞋各自起了一个名字:左边的一只叫“难”,右边的一只叫“佳”。穿上它,代表一脚“难”,一脚“佳”。她穿了鞋,试着走路,嘴里念念有词:“一脚‘难’,一脚‘佳’;‘难’一脚,‘佳’一脚”……这个桥段大巧若拙,饱含了沉甸甸的人生况味。
余秋雨有句“对苦一笑便成乐”的名言。对苦一笑,对付微不足道的小磕碰,可能有用;碰上伤筋动骨的大苦难,恐怕除了直面和承担,还得乐观且执著地相信,事情终究会好起来——就像罗太太那样相信:“难”一脚后面总会是“佳”一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