毫无疑问,我们的汉语言正在走向俗化。
出来一个肮脏的“哇塞”(闽南语,“我×”之意),中国人拼命地抢;出来一个可疑的“杯具”,中国人拼命地抢;出来一个矫情的“给力”,中国人拼命地抢;出来一个造作的“有木有”,中国人拼命地抢……
语言的生态,就这样遭到了前所未有的破坏;语言的生活,就这样变得越来越粗俗。语言的家世,语言的血统,语言的气质,语言的风度……正在悄悄改变,变得模糊,日益混沌,日益庸俗。
过去人们在使用语言时还有一个过滤功能,现在已经完全撤除了这个美好的过滤功能:
“我”不说“我”,说“偶”;“好的”不说“好的”,说“好滴”;“这样子”不说“这样子”,说“酱紫”;“那样子”不说“那样子”,说“酿紫”;“非常非常”不说“非常非常”,说“灰常灰常”;“幽默”不说“幽默”,说“油墨”;“同志”不说“同志”,说“筒子”;“很”不说“很”,说“粉”;“不要”不说“不要”,说“表”;
“人身攻击”不说“人身攻击”,说“人参公鸡”;“喜欢”不说“喜欢”,说“稀饭”;“可怜”不说“可怜”,说“口年”;“过奖”不说“过奖”,说“果酱”;“笨死”不说“笨死”,说“奔四”;“赤裸裸”不说“赤裸裸”,说“赤果果”……
“可爱”不是“可爱”,而是“可怜而没人爱”;“如花似玉”不是“如花似玉”,而是“丑陋”;“年轻人”不叫“年轻人”,而叫“小p孩”;“伟大的男人”不叫“伟大的男人”,而叫“伟哥”……
大概,只有在中国,语言才会遭到如此的蹂躏和亵渎。中国人一向喜欢游戏,连语言也进入游戏化了,这是多么的令人担忧。
当你听到:“GG偶稀饭”(哥哥我喜欢)时,你一定会在顷刻之间变成丈二和尚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