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一个挚友的伯父,善吹奏笛子,曾做过笛子演奏家林乐平的老师,我由朋友带着专门去拜访过他一两次。
一日去的路上恰遇卖竹笛的,顺手挑了一支,请老人家鉴赏。
老人仔细看过,随手放下,说:“这是支没用的。”
“为什么?”我很奇怪,拿过来重新审视,并没觉得有何不妥的地方。
老人吹了吹热茶,“这是用当年竹做的笛,经不起吹。”
我知道这里头一定有学问,连忙请教他。
老伯父告诉我们:“凡用来制笛的竹子,都须是经年历冬的竹子,当年竹是不适合做笛子的,因为冬季气温骤冷,竹子原先散漫的成长受到妨碍,竹的质地在霜冻雪侵中反而历练得更紧密结实;而一年生的竹子,没有越冬,虽然看起来长得不错,可只要用来制笛子,音色上却会差很多,而且不久就会发生裂痕,还经常有虫蛀现象。”
我把这支没用的竹笛带回了家,一边把玩一边回味着老伯父的话,忽然想起了多年前认识的一位老花木工人:
他以善培植菊花出名,经他的手侍弄的花儿又大又艳丽,而且清香扑鼻。他常把花儿放在露天处冻一冻,他说这是他的育花诀窍。温室里的菊花花形大而艳,可是空有其形,不香,只有经过深秋霜冻的菊花才会生出那种独有的香气。
我又想起了另一句类似的话,一名种菜的农民说过,黄芽白、卷心菜、莴苣、白萝卜等许多蔬菜都有一个脾性,只有打过霜之后,才会有一种清甜的味道,才更好吃。看来,植物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——雪侵霜冻而后成才。
智慧之光:对于一个人来说。生活的风雨和暗礁也许会将你摔得几乎粉身碎骨,但坚强地面对,经过摔打之后,也就把一个人历练得更加坚强,更加成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