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学创作尤其是小说写作,有一句圈内话叫“故事好编,细节难寻”。说明细节在塑造人物性格上作用巨大。
的确,总是那些细节,才更生动、形象、鲜活地以小见大,折射出人物的生命形态和性格特征。文学是生活的呈现,文学如此,生活也是如此。
曾有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街头场景,叫我难忘:
盛夏酷日当头,我所乘大巴在闹市十字路口遇红灯。打量窗外,路边一位年约五十上下的男子,头戴旧草帽,在那里清扫本已干干净净的路面。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粘附着,扫帚怎么扫也扫不掉,他便站拢去用鞋来回蹭,但也不管用。
那可能是一小块口香糖,并不碍眼,就此不管,也绝对无伤大雅。但只见他从腰间抽出一柄小铁铲,蹲下身子,顶着发火的毒日头,一铲又一铲,彻底把那东西铲掉铲尽,扫进撮箕里……那天气温是36摄氏度。
就这么一个小小的镜头,陡然使他的形象在我心目中高大起来。除了他的认真敬业,我不难推断他还是个从容的人,严谨的人,实在的人;
在家中肯定会是位有责任心的好丈夫、好父亲。虽然他只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马路清扫工。那蹲地铲污的场景一晃已数年过去,却永远定格在我记忆中了。可见这细节感人至深的巨大魅力。
有人或许会说,细节就是小节,不必太认真计较。其实不然。比如人的衣着打扮可以说是小节或细节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