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刚生下来的时候都不叫“人”,先是被叫作“婴儿”“宝宝”,过后又称“小孩”“儿童”,我没听说过谁生下来后被喊作“小人”的。可见,人是“做”出来的。
词典里“做人”的意思有两个:一个是“待人接物”,一个是“当个正派人”。前者重在“做”的形式,后者则直指“人”的本质。
待人接物需要“做”。
人刚落地时是蜷着爬的,做人却要笔直地站立;人一出生是哇哇大哭着来的,做人却要见人三分笑……结果,“站如松、坐如钟”成为了古人刚直不阿的形体语言,“笑出八颗牙齿”被列为了现代企业公关的礼仪标准。
四脚着地是动物,整天鬼哭狼嚎是寒号鸟,这都不该是“人”做的,也不是“人”所喜欢的。所以,从爬到站,从哭到笑,这其间需要我们不断地去体验,去摸爬滚打,去修正自己改变自己,最终把自己修炼成别人眼里的“人”样子。“做”是被动地修行,是表象地适应,却又如同人的穿衣打扮,必不可少。
“当个正派人”是我们“做人”的内里和本质,换句话说,不正派的人离“人”的本义是有距离的。我们从小到大置身人群中,在点滴利益选择中经受考验,在种种是非趋避中不断磨炼,当我们能真正做到轻小利、明是非的时候,我们也就更接近“人”的本真了。
“勿因善小而不为,勿以恶小而为之”或许是自古以来最朴素、最普及的做人之道。人一旦变得狡猾可憎,变得猥琐卑劣,甚至没有脊梁骨,没有正义和邪恶之分,就离做“人”的要求越来越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