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我感觉人生就是一个坐标,我们的生活就是一种惯性。
那次,我去了一趟内蒙古的呼伦贝尔。我们开着一辆越野车,按说可以呼啸草原,想开多快就开多快:但是我们开得不是很快,经常刹车。
为什么呢?就是有牛、羊啊,有时候一群一群的,有时候三三两两的;有的时候它们在聊天,有的时候就停在那儿不走了,这时候我们的车就只能停下来了,等到它们晃晃悠悠地离开了,我们的车再过去。
我看着牛羊的时候,就觉得它们的身体跟水草、河流之间有一种默契,非常默契。我觉得它们就应该如此从容。这是它的地盘,它是主人。一辆外面闯进来的大车显然是一个侵犯者,你没有理由催它,也没有理由烦它,这个时候你是卑微的,你只能以一种谦卑之心。等着它,静静地侧道而过。
在北京堵车的时候,二环路、三环路,跟停车场似的,有人一按喇叭,骂骂咧咧的,还站起来指着前面骂。那个时候我们很嚣张、很猖狂,我们觉得被人占用了时间,因为我们都是团队,都在一个繁忙的城市讨生活,谁被耽误一点时间火气就大得很。
但是,在一片安静的草原上,像呼伦贝尔草原,为什么你面对牛羊会宁静下来?因为你换了一种坐标,你是以牛羊的方式在自然里面完成一种唤醒。
我觉得,人在一些改变了坐标的地方,我们的判断方式是会变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