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在云南丽江,那天晚上我们在四方街上逛小店,之后着急去看音乐会。当时陪我的是丽江电视台的台长,这个小伙子习惯于都市的紧张节奏。
我们走着走着,忽然前面有三个胖胖的纳西族老太太,把路堵死了。她们特胖、走得特慢,她们三个人晃过来、晃过去,我们怎么借道都过不去。
小伙子就过去和她们用纳西语打了几句招呼,意思就是借个道,我记得很清楚,一个胖胖的老太太笑笑地回过头来,说了一句话,然后小伙子就“啊”了一声,站在那儿,老太太就接着走了。
他说:“你知道她跟我说什么吗?她说:‘小伙子,咱们所有人从生下来就往同一个地方走,早去也是去,晚去也是去,既然都是去,干嘛不慢慢走啊。’”
今天我们都在说文化,像北京这种首都,包括我们的广州、上海都是一些文明程度达到国内顶尖的大都市,但我们的文化给我们惟一的坐标是狭隘的、社会的。
其实你以这种本初、原始的文化想的时候,我们每个人的意义好像都习惯于在使用价值上被判定。但是换一种坐标呢?就不一样了。
所以我觉得,无论向牛羊学习还是像仙女一样静默地给自己一小时,其实都是在转换生命坐标里面给自己一种生命保鲜的理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