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到外地走了半个月,隔3天往信筒里扔一封信,禀报一下行踪,回来时已成个无产者。
丈夫终究读了不少经济书,自有精明之处,知道妻子一旦旅游去了,人去楼空不算,还少了个炒菜的,唯一的办法是一同出去,把钱花光后一同早早归来。
这些年我们到过苍凉的塞北,也去过湘西,甚至神农架,有一年春节去了沂蒙山区,大年初一在被雪封住的山路上跋涉。
除了看风光山川,每到一处,我们还留意那里的民歌,看一看那里的男人和女人怎样和睦相处。走的地方越多,才觉得世界是那么大,人是那么地小。
我又想,有朝一日我们真正地老去,对一切不再爱得那么深厚,也能凭着这些记忆找回辉煌的激情。
在外头浪迹天涯了一番,心里仿佛被清洗过,对故人故土都存满了新鲜的亲近感,不可遏止地想多做些什么。回到终日开着日光灯的办公室,心里富足得很。
富翁梦一次次地幻灭,生活却是一尘不染地美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