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了口气白发老太太说:“年轻真不能太拼命了,这好好的,说倒就倒下了,怀疑是过度劳累。工作、挣钱都不要命了,出息了又怎么样?我这儿子又回到刚出生了。”
京城最美的秋日里,自己却染上小恙而不得不进入医院检查。
在核磁检查的门口,有一张轮椅,上面坐着白头发的男人,看上去病得不轻,旁边的护工要不停地帮助他擦流下来的口水。
远远的,一位银发如霜的老太太走过来,沧桑的脸上挂着深深的忧郁,走到轮椅旁焦虑地问:“他怎么样?药劲儿没过吧?”
跟在身后的护士看看轮椅上的男人摇摇头:“不行了,还要再打一针。”
老太太眼睛里流淌着疼惜,几乎可以用手触摸到。
轮椅上的男人开始躁动,哼哼哈哈的想要起来,护工急忙按住他,嘴里小声却是严厉地制止着:“乖,别动,听话!”
老太太赶紧用手抚着男人的脸:“听话呀,不听话又做不成了。”本来烦躁的我,对这三个人产生了好奇。
旁边同样等着的黑发老太太插进嘴来:“老大姐呀,这是你儿子吗?”
“是,今年45了。”
我这一惊可吃得不小,细看轮椅上的男人,一双大大的眼睛应该是中年人的,痴痴地坐在那里估计身高有一米八左右,白净的皮肤、细巧的手形,一看就知道是个斯文人。可他却有一头近乎全白的头发,甚至在等待的时候还尿湿了裤子。
白发老太太叹着气:“谁也没成想,这孩子会生这病,说是脑出血,这不,都住了一个月院了,还是不认人不能自理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