妻子罗茜、赛马发烧友还有教堂的教友们都不约而同地为我祈祷。这种无声的支持让我感动,却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:我熟悉的赛马生活结束了。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骑在马背上,我就心如刀绞。
记得第一次看见马儿时,我简直不敢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尤物。造物主将它们塑造得优雅而端庄。第一次坐在马鞍上时,我感觉仿佛凌驾于世界之巅。7岁那年,我成功驯服野马,并首次获得套捕能手奖。高中阶段,我得到了一份驯马的工作。每天天还没亮,我就爬起床,直奔马厩。我每天要训练5到40匹赛马,却一点儿都不觉得累——对我而言,和这些马逗留的每一秒都妙不可言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参加了赛马,从此一发不可收拾。到32岁的时候,我已经参加了6883次正规赛马,并赢得了787次比赛。1989年和1996年间,我成了俄克拉何马州雷明顿公园最顶级的骑师之一。
赛马成了我的职业,但我从来没有放弃套捕训练。我会尽可能参与每一次骑马套捕公牛的比赛,并喂养和训练这些马儿。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最好的马就是我起绰号为“酷利”的赤色骟马。它初来乍到时才两岁,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。我一见倾心,将它买了下来,并带回了我们的农场。我带着极大的耐心,悉心调教它,最终我们配合默契。我知道“酷利”有一天必定会一鸣惊人。果然,没过多久我们就在各种比赛中所向披靡,斩获了无数奖项。我们本可以继续笑傲赛马场的,可是伊柳辛背上的噩梦却不期而至。
事发三个月后,虽然我还认不出字母表中的字母,但是医生宣布我已痊愈,能够出院了。罗茜用我们的敞篷小型货车将我载回了我们的农场。“欢迎回家。”她一边说,一边将我背进屋里,让我坐在轮椅上,然后给我洗澡、喂食。
照顾牲畜的重任也落在了罗茜身上。冬天,她偶尔会驱车带我去畜栏,当她过去敲碎马槽内的坚冰,给它们喂食时,我就坐在车上远远地观望。天气转暖时,她会将马儿牵到屋旁的草地上放牧。“酷利”就在其中。想起曾经共度的时光,我唏嘘不已。纵然此刻我们近在咫尺,我也只能隔着窗户看看它,再也不能与它更亲近了。看着它不由得让我痛苦地想起自己失去的种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