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:医生的预言令人不寒而栗。“他再也不能走路了,”他们告诉罗茜,“他的左眼将永久性失明。甚至连饮食都不能自理。”我熟悉的赛马生活结束了。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骑在马背上,我就心如刀绞。
1996年8月的一个温暖宜人的下午,我换上了粉红色的骑装,准备参加俄克拉何马州萨里索市即将开始的马赛。我的坐骑是一匹曾获该地区最高荣誉奖项的名为伊柳辛的赛马。
比赛的铃声刚一响起,我们就争先恐后地冲出闸门。我铆足劲策马狂奔,很快就遥遥领先了。
我们始终保持着领跑地位。可是在向终点线冲刺时,伊柳辛突然向前倾覆。如果任由它倒下,我将冒被后续赛马践踏的危险。我使出了浑身解数,尽量站在马镫上,勒住缰绳让它扬起头继续向前奔跑。万幸的是,我们最终跨过了终点线,而且还拿下了头马。但就在这时,伊柳辛突然前腿一曲,倒栽葱似地倒向地面。
我情急之下纵身跃起,重重地摔在跑道上,不停地翻滚。还没有等我缓过神来,一匹赛马从后面凌空而起,一只铁蹄硬邦邦地叩在我的头上……
当我从昏迷中醒来时,已是五周之后了。医生告诉我的妻子罗茜,他对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。我被转移到阿肯色州史密斯堡的一家医院,在那里我接受了三个小时的手术治疗。我的部分破碎的头骨和坏死的脑细胞组织被清除掉了。分流管被植入了我的头颅和脊背中。医生的预言令人不寒而栗。“他再也不能走路了,”他们告诉罗茜,“他的左眼将永久性失明。甚至连饮食都不能自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