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不知道你从事什么工作。你不说,只告诉我,你在打工。你设想将来,能办一家私立幼儿园,闲来时,给孩子们写童话。这样的设想,有点儿天堂的模样,天纯粹,人纯粹,岁月悠悠。我为你的设想而祝福。
你给我寄过一个石头挂件,你说那是你家乡山上的石头。石头光滑,湿润,我常挂着,配了黑色线衣,或红色长衫,很好看。陌生的人,因文字而亲近,而记挂,我想,这也是,一种缘吧。
一些时候,因为忙,我不怎么跟你联系。你会于某个深夜,突然发来信息。梅子姐,你好吗?你这样问。然后,很煽情地说,梅子姐,我想你了。
我一下子觉得,有阳光穿越心灵,从千山万水外。我会笑着给你回信息,我说,丫头,我很好的,谢谢你的牵挂。
人生因有了这样的记挂,而有了另外的意义,淡淡的,暖暖的,绵长的。
却从来不曾想过,某一天,这样的记挂,会中断。灾难的到来,多么让人措手不及!亲爱的琼,那个时候,你在哪里?五月的汶川,天在哭,地在哭。
知道吗琼,有一种安慰,叫活着。此刻的此刻,在我的小城,五月的蔷薇,爬过人家的墙头,探过来一枝一枝的粉红。路上的行人,行走成一种安详。生命是这样的美好,而我,除了祈求,不能再做别的。
我希望某天,会突然收到你的信息。梅子姐,你这样叫我,像往日一样。而后,很煽情地对我说,我想你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