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他恋爱,她的心里藏了隐隐的委屈。
正是云淡风轻的岁月,女生个个被身边的男生哄着,宠着。唯有他,大男人主义甚笃,对她少有迁就。可是,她爱他,喜欢他那温厚纯良的笑,正所谓爱到深处是卑微,热情殷勤的一方是她。
偶尔,有小姐妹为她鸣不平,说:“恋爱时便顺着他,结了婚定没你的好果子吃!”
面对姐妹们哀其不争的叹息,她只好自我解嘲:“你们的爱情要么跪着要么躬着,只有我的爱情是站着的,我的比你们的都高!”
转身,看别人男友低眉俯首的样子,她心底漫过一片凉气。
转眼,女生相继成了女人,那些躬着或跪着的男生,早已原形毕露。只有他,还是那个样子,依旧记不清她的生日,不知道玫瑰和巧克力应该属于女人。
相识以来的惟一一次冲突,是她看中了一套l50平方米的大房子,他却偷偷定了那套120平方米的。她赌气几天没和他说话。
她知道,他藏了私心。一直以来,搞机械的他做梦都想拥有一部自己的车。
果然如她所料,新房刚刚装修完,他便张罗着去看车,一家家跑车行,大摞大摞地把宣传单拿回家,看到半夜。当那辆银色的“标致307”开回家时,他竟然瘦了一圈儿。
她笑他,买车比娶媳妇买房还卖力气。他不争辩,笑着搓手,一脸温情地看着他的车。
不久,她下岗了。她试探着对他说:“我想去再找份工作。”
她以为他会说,我的工资养活你们娘俩没问题。
不料,他从一堆资料中抬起头,冲她笑笑,脱口而出两个字:“也好。”
她的心,瞬间透过一丝苦涩,无以言表的委屈兜头泼下。